突破天际蓝sky

一场孤独的文艺复兴,wb: 死宅者残酷物语bot

【路罗】大人的吻

*私设:乔艾莉波妮的能力是让人短暂的回到五岁,在能力者入睡时会解除

*原著向 独立时间轴 双向暗恋

*当罗回到了五岁 路飞给了他一个大人的吻 







伟大航路是危险而充满魅力的地方,天气会从晴空万里在几秒钟之内转换为倾盆大雨,原本平静的海面或许会因为一丁点的地壳变动而产生能把海贼船拍成碎片的巨浪,即便是在即将靠岸的浅海,也说不定会有搁浅的海王类觊觎着船上鲜嫩多汁的人类。


所以和伟大航路的变幻莫测比起来,即便是在无比广阔的大海上遇见哪个不期待见到人,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特拉法尔加 罗此时已经绕着这座陌生的夏岛走了一整圈,去寻找那个在双脚踏上陆地的第一时间便大喊着我闻到了烤肉的味道的同盟船长,他还没来得及告诉路飞什么时候集合出发,路飞便已经双手拉住沙滩上的两颗椰子树借力把自己弹飞了几百米的距离,熟透了的椰子噼里啪啦的把他们船上昏昏欲睡的小驯鹿砸的上蹿下跳。


说真的,他怎么一丁点肉味都没闻到。


不过这也带来了一点好事,他终于不用再忍受路飞那颗小脑袋里不一定什么时候产生的奇思妙想,而折腾全船人陪他上树打鸟下海钓鱼,一直折磨着他的持续性头痛在路飞走后总算有所缓解,他最后走进了港口旁一家水手经常光临的酒馆,他坐在窗边能看到蓝色的野蛮的大海的地方,喝了一口加冰的威士忌,罗喜欢威士忌。


特别是经历了几十年的陈酿,入口先是小麦的香味,而后浓郁的果香涌上鼻腔,冰块中和了烈酒给黏膜带来的刺激性的疼痛感,而将若隐若无的发酵桶里的橡木气息放大数倍,一口下去身体有些出汗,而瞬间就被窗缝里漏进来的海风带走,让罗感到久违的舒爽。


“哟,这不是特拉法尔加。”


他听到一个略带挑衅的女人声音,听起来嘴里还鼓囊着咀嚼食物,他在低矮的酒馆里环顾了一周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是乔艾莉 波妮,正不顾形象的拿起一个大鸡腿胡乱塞进嘴里,口红都有些蹭花了。


罗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他们曾在香波地群岛有过一面之缘,她是超新星里唯一一个女性,在没记错的情况下她在拒绝了黑胡子邀请她做自己的女人之后已经销声匿迹了很久,波妮的头上披着一个有些破烂的斗篷来挡住她人群中少见的烟粉色头发。


“波妮当家的。”罗不动声色的指了指波妮即将掉在衣服上的酱汁,说:“当够了海贼,现在转行当伟大航路职业美食鉴赏家了吗?”


波妮用餐桌布擦了一下流的满手都是的酱汁,舔了舔手指尖残留的食物,挑眉道:“我果然看你这个二五仔不爽很久了,论实力虽然是个王下七武海,但是论说话难听,你这个黑眼圈的毛绒控早就排进四皇了。”


波妮仰着头吃力的咽了一口,肉块把她原本纤细的脖子都撑的有些变形,波妮作为一个外貌出众的女性,教养便显得格外糟糕,似乎是窥见了罗有打算开口扎人心肺的口型,波妮又补了一刀:“哦,海贼王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论能吃的话,这点你也一样,波妮当家的,你和草帽当家的能称霸海上成为双雄。”


罗低着头,摊开肩膀笑了几声,又小抿了一口酒,在挑衅人的这方面罗从不示弱,他很喜欢看别人恼怒的样子,而他的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只在草帽路飞面前失效。


波妮的面前摞了数目不容小觑的餐盘,她神色一下子不悦起来,啧了一声,罗似乎找到了可以继续进攻的点:“你和草帽当家的有什么过节吗?”


“我一直以为你是头脑清醒的冷静派的,特拉法尔加,居然跟草帽路飞那个横冲直撞的小子结盟,我能认为你是脑子进水了吗?”波妮泄愤似的喝了一大口冰水,长叹一声:“两年前在香波地,就是那家伙打了天龙人才招来了海军的大将,这个惹是生非的疯子。”


其实波妮说的没错,有的时候罗也认为当初在庞克哈萨德产生与路飞结盟的想法的时候脑子里进了水,甚至在被路飞的无组织无纪律气到七窍生烟的时候,罗觉得当初的自己就是头猪。


但他只挂着标志性的冷笑,只说:“因为我们目的相同,而且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不是吗。”


“现在你们又在谋划什么呢,七武海已经挑战了个遍……”波妮的眼神也锐利起来:“接下来是挑战四皇了吗,怎么样,是红发还是凯多?”


“这都与你无关,那波妮当家的,你的同伴呢?”


“你好烦啊,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问了。”波妮伸了个懒腰,突然向罗伸出手掌来,扬起下巴似乎在要回什么东西:“特拉法尔加,我没带钱,帮我付账。”


罗结结实实的愣了一下,完全是意外的发展,等思绪重新搭上对面的人跳动的频道强压着怒气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付账?”


“咱俩是老乡?”波妮说。


“我是北海人,你是南海的。”


“总之我真的没带钱,帮个忙,朋友。”


罗上下打量了一下波妮,她穿的很少,斗篷里头只穿了一件短的可怜的上衣和短裤,罗看了眼脚下,似乎连行李也没有,他深信海贼之间不会有稳固的关系,但他还有拉凯多下马的目的,这中间不能有任何人在中途横插一脚打乱计划,而思来想去,他与这个已经销声匿迹的女海贼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也不想节外生枝,即便他们相看两厌。


罗叹了口气说:“好吧,仅此一次。”


波妮露出一个有些灿烂的笑容,手又向他伸进了十几厘米,罗拉开外套从内侧的口袋里掏出钱包,精致的皮质上印着海贼团的标志,他从里边抽出四五张纸币用手指夹住递给波妮。


波妮撑着桌子站起来向他的方向倾身,只是波妮的手夹住纸币后有一根手指向前移动了一寸,白皙的肤色与罗稍深的手背形成反差,触碰到了,罗下意识的想收回手,他感到一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是鱼刺卡在了喉咙里,这种不爽朗的触感从手背沿着脊柱向下传达。


波妮笑着说:“特拉法尔加,妈妈没告诉过你不能随便和恶魔果实能力者进行接触吗?”


糟糕。


罗终于确认了那种不安,他知道波妮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而对于这个女海贼的能力近乎一无所知,难道是通过接触才能发动的类型吗,像砂糖那样的因果律的能力?


“ROO——”


罗拍着桌子让自己快速站起来,战斗的本能让他周遭扩散出淡蓝色的光圈,只是来不及了,波妮已经施展了她的能力,罗的世界天旋地转失重感瞬间袭来,手术室还没有被完全展开便回缩到了他的体内,罗心口一沉,只感到糟透了。


似乎为了不给酒馆里的客人造成困扰,波妮压低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再重复一遍最开始说的话吧,我看你这个二五仔不顺眼很久了。”


“再说,海贼付什么账,当然是吃白食了,你被草帽那一伙二货同化了吗?”


啊,可能是吧,罗想。


罗最后能回忆起的是波妮的斗篷里散落下的一缕粉色头发,和完全胜利的孩子一样的笑容,然后这个女人打破了餐馆的窗户飞速向码头跑去,一个人坐上她那艘穷酸的小船然后冲着他摆了摆手。


死亡外科医生的那把妖刀叫鬼哭,本来被他一直好好的背在身后,而体型的突然变化让这把长度可观的妖刀从肩头滑落,然后带着毛绒的刀把狠狠的敲在了那个带着斑纹帽子的小家伙头上。


酒馆的老板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大惊失色的跑过来,他左看右看,窗旁的位置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人在,而旁边的椅子上一个孩子坐在一堆松松垮垮的外套里头,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离家出走,一个不知比他高了几倍的长刀就卡在帽子的凹痕中间。


那个带着有些大的帽子的小家伙捂住被刀把儿磕了一下的地方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转圈儿,但是没有哭出声。



特拉男变成了小孩子,有点头疼呢。


草帽船长把那个小孩子带上船的时候,首先是娜美面如土色的大喊一句:“你这是诱拐了哪家的小朋友啊!”


如此暴跳如雷的给了路飞的脑壳一个暴击,路飞把胳膊往后一甩让自己跳到稍远的地方,摆手道:“都说了,这个真的是特拉男。”


娜美绕着小孩子一圈圈的审视,有时候还用手指戳戳那个越看越眼熟的帽子和充满煞气的那把十字星花的妖刀,这家伙的耳朵上还分别打了一对耳洞,金色的金属圆圈明晃晃的挂在他单薄的耳垂上。


娜美想确认是不是真的,一下子可能把他拉的有些疼,几乎是瞬间他便向这个一直骚扰自己的女性瞪了过来。


“你干什么,蠢女人。”变小的罗终于说了他的第一句话。


那眼神简直就像船上的一流厨师山治把梅干饭团和面包一起推到他面前时的表情。


娜美叹了一口气,说:“好吧,这家伙绝对是特拉男没错,我们把他们的船长弄成这个样子,会不会被红心海贼团的各位追杀。”


索隆对这种事情似乎并没有感到有多好奇,他拎着酒瓶向这边望了望,然后仰头喝了口冰酒说:“要不咱们给大白熊打个电话吧,比起把他们家的船长放在咱们船上,说不定送到佐乌的动物园更适合他。”


罗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皮肤不再是成熟而覆盖男性气质的深色,而是仿佛从没接受过日晒而呈现出白皙如瓷的质感,金色的瞳孔,眼神柔和了许多,也没有了下巴上留着的短胡子,但纹身仍然遍布在这具变小的身体上,他仍牢牢的抓住头上稍大一些的绒毛帽子不撒手,让脸部的一半都藏在其中的阴影中,他看起来稍稍有些不安。


“乔巴,能变回去吗?”


小驯鹿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正在变小的罗身上左右摸摸,在拉开罗的袖子采血样的时候,小男孩默不作声的把头偏向了一边,钢制的针头刺破娇嫩的皮肤,罗面无表情但是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裤子,把布料都捏的起皱。


乔巴安慰他似的说:“好啦好啦,一点也不痛哦。”


在针头终于离开体内的时候,终于注意到这个形状奇特的医生,他先是伸出手抓了抓乔巴头上的角,外头覆盖着一层绒毛,内里却是坚硬温热的,金色的眼睛里似乎有一束光从虹膜里转了一圈,他咬着下嘴唇鼓起勇气趁着乔巴正在分析血样的时候捏了捏同盟船医的脸颊。


软软的,是真正的绒毛触感。


“你……你是狸猫吗!”罗眼睛放光:“这个可以脱下来吗?”


“怎么可能脱得下来!我是驯鹿才不是狸猫!”


“啊啦,罗,你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吗?”娜美问。


罗一边死死盯着乔巴,脸颊都有些泛红,一边说:“怎么可能会喜欢。”


娜美说:“明明就是喜欢。”


“我说了我一点也不喜欢。”


小贼猫捂嘴笑到,她或许找到了漫长旅程中的新的乐趣:“那把帽子给我好不好?”


此话一出,小小的罗马上做出一个报复似的动作,把帽檐狠狠往下一压,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小孩子咬着嘴唇,手指用力的有些发白:“我才不给你。”


娜美拍拍他的脑袋,说:“乖啦,不会拿的,我去给你找点好吃的。”


剑士对这些事情表现出虽然好奇但是不会过多的参与的迹象,因为他要在船长脱线的时候保持冷静做出决策,他上瞭望台继续锻炼去了,金发的厨子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弗雷凡斯,那不是北海吗。”


其实山治很想问问文斯莫克的事情,在北海最有名的吓唬小孩子的鬼故事就是他们家的传闻,广为流传的版本是如果想要当海贼擅自出海就会被文斯莫克家的人抓去做实验,但是已经到了去做晚饭的时间,他不能让美丽的lady为了他饿肚子。



乔巴分析出的结果是,一切正常,一个完全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指标,并不像是乱吃了什么东西而造成的结果,经历了一个下午的比对,接受了太多的信息眼睛都变成蚊香形状的船医终于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可能性。


应该是一种能够操纵人体年龄的恶魔果实,乔巴在路飞面前摊开了图鉴,路飞难得有些神色凝重的仔细浏览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图案和文字。


“你看,这几种都是可以造成这种效果的恶魔果实……有的是单纯的让人的身体变小,再比如这种,被吃了这种恶魔果实的能力者触碰会让人都回到一个固定的年龄段,还有的是让每一次触碰都可以把年龄倒退一段时间,如果是最后一种,特拉男应该是被人埋在怀里疯狂揉搓过——”


小驯鹿感到一股凉意从尾巴尖一直传递到脑海深处,想到那个特拉法尔加会被人揉几十次,他觉得不管是那个场景还是特拉法尔加的表情应该都够劲爆的。


“我更倾向的是他跟这种果实的能力者在刚才的岛上接触过了。”乔巴用圆珠笔在那个绿色的果子上来回画着圈:“因为他根本不记得成年后的记忆,我问他的时候,他只是说醒过来就从家里的床上到这里来了。”


“好复杂啊——”路飞双臂交叉抱紧自己:“那特拉男还能变回来吗,变不回来的话,事情就有点难办。”


乔巴说:“喔,这个的话不用担心,他们都不是永久性的,只要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成原状,就是能力者睡着的时候。”


路飞笑着扶了扶头上的草帽,说:“那就没关系了,啊,肚子饿了,我要去找山治。”


乔巴觉得有些违和感,今天他一向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船长的笑容要比平常少。



罗表现出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特有的好奇心,罗见到音乐家便吓了一跳,非要他一直喝水好让他观察这些液体到底流向哪里,而布鲁克对于这种年轻的活力感到十分悲伤,说是来了灵感要回到房间里去谱一曲。


罗他会偷偷的钻到弗兰奇的背后去拆下他的一颗螺丝钉,在伟大的海上战士狙击王在展示他的射击弹丸的时候伸出手把它们扔到甲板上,一时间巨大的绿色植物在甲板上横行肆虐,几乎打到了航海士小姐的桔子树,在娜美火冒三丈的告诫贪玩的男人们都安静下来之后,罗宾抱着文献苦笑着摇了摇头。


罗变成了小孩子,性格和同盟船上的大家所熟悉的有一些差别,这些差别远比他们的船长要大的多,因为路飞小的时候在喊要成为海贼王,吃饭,和兄长打架,现在是坐在船上喊着要成为海贼王,一天十次问厨师有没有吃的,下了船肯定还会跟人打一场硬仗。


二十六岁的罗大部分时间很安静,他不过多的参与同盟的生活,只是在需要研究战略计划的时候会与大伙坐在一起,平时的时候送信鸟会送来他订阅的期刊杂志,他便坐在甲板上看,似乎是因为常年在水下航行见不到太阳,罗倒很喜欢和太阳打交道的日子,即便他不再像庞克哈萨德那时心事重重又拒人千里之外,但冷漠仍然是他的一贯习惯,而当路飞将欢闹传递给他的时候,有时候他会皱着眉大喊一句草帽当家的烦死了,有的时候在帽檐下露出淡淡的苦笑。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娜美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这个孩子同样是有些冷漠,是因为好奇心吗,他会偷偷盯着弗兰奇的机械躯体看的发愣,也会兴奋的在船上跑来跑去,被远方广袤的大海吸引所有视线,他的眼睛闪闪发光。


在无人理他的时候,他的视线终于落到了今天有些安静的反常的船长先生身上,罗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只是拖着矮小又有些笨拙的身体爬上桑尼号的微笑着的小狮子的头,在路飞的身边坐好,在二楼的娜美注意到了这一切。


小孩子还是很容易去依赖谁的,娜美笑了笑。


“特拉男。”


罗似乎有些生气,跺着脚说:“我讨厌这个名字,不要这么叫我。”


路飞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然后说:“好吧,那我就叫你特拉崽好了。”


罗的脸一下子黑了,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路飞的小腿处踹了一脚,路飞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顺势坐下来挑衅一样的翘起一边嘴角:“我可是橡胶人,一点也不疼。”


罗歪了歪头,然后又像是确认似的伸出了手,手在半空中纠结了一会,路飞把头微微靠了过去,让罗温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说:“你可以拉拉看,真的一点也不痛。”


罗揪起一小块拉了很远,弹回去的时候啪嗒一声。


这时候送报的海鸥群盘旋低鸣,那是启程的象征,呼啦啦连成一片的从头顶上拍打着翅膀飞开了。



夜晚的时候伟大航路上没有光,白天这里能看到令人心旷神怡的湛蓝色大海,它是那么迷人,让无数揣着梦想的人趋之若鹜,一望无际的苍茫海平线反射着太阳的光,在水面留下破碎的光斑,现在船在无声的航行,偶尔会听到海中生物坚硬的背鳍划过龙骨。


罗开始表现出不安,路飞趴在栏杆上,手里拿着没有鱼饵的勾子,期望今天能钓上来明天的夜宵。


罗问了路飞一个问题,似乎是每个处于这种情况下的孩子都想知道的东西,罗瞪着求知欲旺盛的眼睛,死死盯住那个被问的有些发愣的少年。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罗说:“就是长大之后的我。”


状况外的是,路飞只回答了一句:“我怎么知道。”


“你是我的同伴,不是吗?”罗追问他。


路飞听到同伴这个字眼泛起笑意,他歪着头思索了一阵,半晌才挤出来一句:“特拉男是个好人,跟特拉崽不太一样”


“哈?哪不都是我,有哪里不一样。”


“特拉男要更高,比我还要高,恶魔果实也很酷,能唰——的一下展开一个很大的光圈,然后在里边的人都会被他切来切去的。”


罗抖了一下,说:“听起来有点不太好,我吃了恶魔果实?”


“是啊,变成跟我一样的旱鸭子了。”


罗沉默了一会,并没有露出天塌了一样的表情,路飞很意外的问他:“你可是变成旱鸭子了,再也不能游泳了。”


罗扬起下巴说:“我是要做医生的,不能游泳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路飞笑着说:“也是啊。”


罗问:“我成为医生了吗?”


“简直是世界第一的,超棒的医生,就是罗救了我的命,不信你看。”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罗瑟缩了一下,但他马上被与路飞极不相称的巨大伤口吸引住:“这个是我缝的?”


路飞点了点头。


罗说:“这样的话我父母应该会为我感到自豪吧。”


“罗的话,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呢,从来没听你讲过。”


罗掰着手指:“父亲,母亲,和妹妹,她才刚出生,像只猴子,家里开了病院,父母亲都是医生,你知道弗雷凡斯吗,那是北海很美的地方,到处都是白色的房子。”


他安静的听着路飞有力的心跳和呼吸,让他无比安心,少年沉默着,他在愈来愈多的沉默中即将长成男人。


“罗,回去要好好珍惜和家人相处的时间,用眼睛去记住,我没见过的弗雷凡斯。”


路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脑海中突然浮现的话便脱口而出,而后他自顾自的摆了摆手,说:“抱歉,说了莫名其妙的东西。”


罗警觉的问:“他们怎么了吗。”


路飞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特拉男经历了很痛苦的事情,艾斯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全身的血液都是冷的,这种坠入地狱的痛苦,我不知道特拉男到底经历了多少次。”


“长大还真是糟糕。”


路飞附和道:“是啊,长大还真是糟糕,以后就不会了,以后我会在特拉男的身边,不管是谁,我都打飞给你看。”


“好了,够了,我的人生就是这样打打杀杀的吗,就没有点好事。”


“比如特拉男是个大海贼?”


罗叹了口气,路飞看的出神,总是叹气这一点和罗还真是很像。


“被海军一年到头的追杀根本算不上什么好事吧。”


路飞只是看着他笑。



“罗,告诉你一件特别好的秘密吧。”


路飞突然叫了他的名字,回头在周围环顾了一圈,似乎在确认有没有人在,他摘下自己的帽子,路飞低下头,帽檐正正好好的挡住了他们的脸。


是铺天盖地的海域,湛蓝、幽深、辽阔,生机,生生不息的行星变成流光汇聚成川流,罗看着对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他听见路飞压低了声音,是带着一点自豪笑意的坚定。


“你在被未来的海贼王喜欢着。”


路飞一把扯过罗的领子,在他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嘴巴还不怀好意的吸了一口,在罗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红印子。


罗说:“你干什么。”


路飞像是搞砸了什么事情的孩子一样,戴上了自己的帽子。


“是什么呢——”路飞自嘲的笑,混着炽热的气息:“大人的吻吧,是大人的吻。”


“莫名其妙。”罗说。


他有些犯困一把扯过路飞怀里的毛毯,整个裹在自己的身上,像是一只筑巢的花栗鼠,在一旁窝了一会之后,悄无声息的把自己往路飞的身上靠了靠。


路飞张开双臂,把变小的同盟拥入怀中,那双拯救了他所背负的仇恨的并不算宽厚的手掌,此刻笨拙的拍着男孩单薄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头搔刮着罗头发,缓慢又小心。


“还有啊,特拉男,回去之后不要忘了,你会一直被人喜欢着。”




与此同时,在伟大航路的某一个风平浪静的海港,一个女人打了个哈欠,在船舱里蜷缩成了一团。




他是特拉法尔加 罗,在二十六岁的某一天又回到了二十六岁,海风的咸腥气味并不算温柔,引得喉咙中也泛起阵阵苦涩,那个吵闹的人已经睡着了,柔软的四肢牢牢的搂住他,因为气温骤降他皮肤都有些发凉,罗发觉自己的身上酸痛的要命,路飞把他的腿都压麻了,从肌肉到脚趾都嗡嗡的刺痛,他尝试把自己抽离橡胶的束缚,但对方却只越裹越紧。


路飞抱着他,就好像抱着得之不易的珍宝。


特拉法尔加保留着一整天的记忆,他像是被关在了窗子里一样,在他能看到外头发生的一切的小房子里空无一物,只有窗户吝啬的给他雾气茫然的昏暗灯光,透过别人的眼睛去看发生的一切,他似乎给同盟添了不少的麻烦,明天要跟他们好好道歉才行。


那个身体比自己矮小了一截的少年睡的很踏实,连嘴唇都微微张开,口水几乎流到他身上去,这时候,罗觉得路飞或许就是一株开在雪山上的向日葵,他已经在雪山上呆了很久,种子不知何时掉进了这冰天雪地中,在夜色与雪色间,只有他能看到他在生根发芽。


罗伸出手摸着少年疤痕遍布的身体,透过凹凸不平的伤痕感受路飞的心跳,他的指尖一寸一寸的摸过每一处缝合后的痕迹,这是他两年前与死神的一次豪赌,手术刀划破皮肉,在虚无中连接上生与死的界限。


用的似乎是一条红绳子。


这是伟大航路的一个平常的夜晚,星光与他同在,他又一次感受到了被人不明所以的深爱,路飞真的知道大人的吻是什么含义吗。


罗迟疑了一会,然后笑着俯下身去在少年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


“这才是大人的吻。”罗说:“晚安,草帽当家的。”






无人知晓前路如何,星星的吟唱犹如喃喃自语,我闭上眼睛祈求所有的痛苦烟消云散,我睁开眼,你就是我的救赎。





end



终于写完了,没啥想说的,写了四五天寻思别坑了吧,头疼,让我厌恶写东西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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