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天际蓝sky

一场孤独的文艺复兴,wb: 死宅者残酷物语bot

【all罗】我和那几个狗男人的二三事 现代paro 阶段性1v1(1)

在罗受群里聊天时的梗,一没忍住就写成长篇第一人称回忆录,现代架空,加入很多私设和我自己的理解,阶段性1v1,不会出现几个一起来的情况。

cp关系大概如下:柯拉松是去世的白月光,明哥追妻火葬场,艾斯是未深交便去世的蓝颜知己,斯摩格友情以上,基德曾是前男友,路飞是最后在一起的人。

很个人风格的文,预计会写3-5w字。


接受预警的话,请下滑。






我和那几个狗男人的二三事  作者:突破天际蓝sky

(1)柯拉先生的场合



我是特拉法尔加 D 瓦铁尔 罗,我不喜欢回忆,趁着我还能记起来一些事情,我决定把它们写下来,或许会翻开,或许在多年后路飞整理我的遗物的时候,会经由他的手再次打开。



我的记忆中有一块是灰色的,以一个时间节点为开始,以另一个时间节点为终止。在它之前,我有相敬如宾的父母和会拉着我的一角怯怯的妹妹,老实说我还算幸福童年我早已记不太清了,甚至连家人的音容笑貌都已经随着时间泛黄,人总是会记得痛苦多一些。

我的家人在我十岁时去世,我的家乡弗雷凡斯是一座白色理石构筑的精美绝伦的城市,然后死神在某一天降临,弗雷凡斯开始蔓延起瘟疫,患者会慢慢吸收不了钙质,骨头变得脆弱易碎,就像是玻璃一样,然后随着病情的发展会出现广泛的出血,我妹妹拉米是这场瘟疫的第一个牺牲者,她死在我眼前,易碎的骨头连呼吸的负荷都无法承受,拉米无法呼吸,嘴和鼻腔中都冒出血沫,然后过了一会便死了。母亲痛哭着伏在床前,一向温柔的父亲也无法说出安慰的话语。

其实在弗雷凡斯的瘟疫并不具备传染性,只是有一部分有毒的物质随着火山的运动进入地下河,只有在这个城市中的人饮用了弗雷凡斯的水。

弗雷凡斯被划为封锁区,任何人不得进出,但发病的人越来越多,我父母相继发病,身为医者的他们却无法治疗自己的病痛,他们去世的时候痛苦非常,浑身的骨头几乎都成碎絮,父亲像是麻袋一样从床上跌落到地板抽搐了片刻便再也不动。

在我母亲停止呼吸的时候,就是我的记忆开始变灰的节点,我从哪以后再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在这期间,我趴在火化的尸体中被车拉出弗雷凡斯,在街头风餐露宿,我什么都做过,就算是从后街溜进餐厅的厨房偷走面包,哪怕我以往从不吃这些东西,我被拐卖了两次,后来在一个老头子开的牙科诊所里打扫卫生,他准许我晚上睡在那,不给我薪水,只是给我一个睡的地方和不算丰盛的午餐,我只是想活下去。

我在十一岁的时候遇见罗西南迪,我浑身的骨头也是在那时开始隐隐作痛。

柯拉松因为牙疼在凌晨三点半的时候咣咣的敲着外边的防盗门,嘴里含糊不清的惨叫呻吟,我当时拿起了角落里的拖把以为是有抢劫犯要进来,而他又不断的含着救命一样的字眼,我沉了沉心。

我问,有什么是事情吗?

对方一边抽气儿一边回答,医生救救我,我的牙好痛。

老头子平常都在九点钟时姗姗来迟,我便喊,现在没有医生,你九点钟再过来。

对方问,你会吗,谁都好,不是医生也可以,求求你,太痛了。

他的声音打着颤,太过急切的恳求,让我有些纠结。

我在医学的世家长大,对这些东西的理论了如指掌,只是从没上手实践过,成为医生一直是我的理想,小的时候我便解剖过青蛙,被周遭的同学指责太过残忍,我还切除过捉来的兔子的阑尾,在失去一切的当下那个理想对我来说遥不可及,而在有人向我求助的时候我竟然有些兴奋。

我清了清嗓子,说,那我给你看看吧。

我拉开门的时候,柯拉松就像是个横冲直撞的火鸡直接一头栽了进来,两脚朝上的滑稽的摔在了地面上,我在惊吓之余也没有忍住笑出了声音。

柯拉松一头并不算耀眼的金发,脸颊一边肿的老高,穿着件鸵鸟毛的夸张外套,紧身裤,一双并不和谐的皮鞋里还有印着红心的袜子,他大喊着好痛然后抬起头来,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结结实实的愣住了。

干什么,我窝火道。

柯拉松挠了挠头,说,刚才就是你吗。

我点点头,柯拉松一边捂住脸颊一边站起来含糊不清的说,你还只是个小鬼吧。

那你就疼死在外边吧。

你真的,真的会?

我不想再回答他,只想回去睡觉,他却比我先一步往诊室里窜了几步直接仰头躺在椅子上,算了,他说,只要不疼就算是小鬼也没关系。

口腔诊所的座位有些矮,当时的场景一定很滑稽,我是跪在医生的位置把无影灯对准柯拉松的口腔,看得出他平常抽烟又喜欢甜食,又没有好好护理牙齿,后边有一颗蛀齿发黑应该是露出了神经,并不算复杂,我能帮他处理,我便退下来问他,你有钱付医药费吗,大叔。

他神色一滞,登时有些落寞的表情,我应该还算不上大叔吧。

你信得过我吗。

柯拉松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道,那就交给你吧。

我给他做了标准的处理,杀了神经,扣掉了烂掉的牙髓,用填补的材料封闭了外露的创口,虽然有些粗制滥造,但我让他咬合了一下,现在没有异物感的话以后也不关我的事。

他冲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问我的名字。

罗,特拉法尔加,罗。

你真厉害啊,罗。

这是我跟柯拉松的第一次相遇,柯拉松几次来复诊的时候看到我在一旁打杂,可能当时我又瘦又矮小实在是有些可怜,他便三番五次带我溜出去放风,日落接近五分之三,夕阳拦腰斩断海流,一群飞鸟扑打着翅膀,哗啦啦的从我面前飞过去,模糊的光中我只能看见柯拉松,他又脚下一滑近乎从山坡上跌下去。

这就是第二个时间的节点,我的记忆恢复了颜色,柯拉松是我命里与我关系最复杂的人。

他先是我偷来的患者,而后是我的如父长兄,是让我活下去的恩人,是早熟的我第一个幻想对象,我初次爱上的人,我的罪恶与背德,我的期待和渴求,是我患得患失的年少时光。

从那以后不久,我只是被撞倒骨头便裂了,柯拉松带我去了医院,我心口像是有挥之不去的乌云,他们层层叠叠,就快压死我,我知道我没有逃开弗雷凡斯的阴影,我以为我在一群尸体山中获得了新生,但实际上我只是一具能再苟活一阵的会动的尸体,我终将像家乡的人一样血肉归于尘土。

医生看着我的化验结果眼中登时蔓延上一些警觉,几乎不可察觉的着而把椅子略微往后挪了一寸,他眯起眼睛从脚再到头的打量我,然后让我把手伸出去来回捏了几下,我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尖锐痛感,忍不住痛吟出声,柯拉松一旁紧张却又不敢多说一些话。

他说他只有在论文中看过我这样的情况,神色中充斥着狐疑,他语气不缓不急,似是还不能盖棺定论,他说现在就算用药物控制住,我也只能再活三年。

我知道,我说。

我快要死了。

柯拉松在一旁沉默着,心事重重的抽烟,他问我,罗,你从哪里来?

弗雷凡斯,我不暇思索的脱口而出。

医生听到这个字眼几乎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急冲冲的拿起座机拨了一串电话,我知道他是要找人把我送回那个地方,或者把我关起来让我毫无自由的等死,我会像我妹妹那样吗,凄惨的死在冰冷的监禁室里,被当做试验品研制解药吗,我声音嘶哑近乎破音的喊。

柯拉先生,带我走吧。

下一秒他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柯拉先生没有一点迟疑,我听到外头嘈杂的很,柯拉松撞开走廊里的医生和护士,我闭上眼睛,脸陷进柯拉松的黑色鸵鸟绒的外套里,他的外套里有股烟熏火燎和烧焦的气味,似乎有人在后边追着我们,我鼻子发酸。

你从弗雷凡斯来吗,罗。

我点点头,我说,如果你怕我的病会传染给你的话,你还是走吧,我自生自灭就可以了,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离我远点,别管我了,我蜷缩成一团。

柯拉松蹲下来,拍拍我的后背,把我摇摇欲坠的毛绒帽子往下扣了扣,不要这么说话,我知道弗雷凡斯的真相,你一直很痛苦吧,罗。

我抬起头看见柯拉松的眼睛,他在为我哭泣,他哭起来真的很丑,鼻涕都快要流到嘴里去。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扭曲在了一起,眼泪把有些长的金发都糊在了脸上,他把我狠狠搂进怀里,我的脸就埋进了他的胸口,我听到咚咚咚的心跳声,柯拉松说,你明明就只是个小鬼,居然承受了这么多的东西。

我在柯拉松的怀里泣不成声。

是啊,我承受了这么多的东西,家人都死了,活着就像是酷刑,像只苍蝇一样由人的动作而四处逃窜,又命不久矣,我的那些可笑的梦想就像是露水一样对于太阳遥不可及,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甚至看着别人的幸福都开始怨恨起这个世界。

我可笑吗,我问他。

柯拉松兀自摇了摇头,他说,罗,你要是愿意相信我的话,要不要跟我一起住,你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直到现在,罗西南迪也是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最温柔的人,柯拉松接纳了那个破破烂烂的我,把我带回他家里住下,也不用我做什么,他带着我去医院,虽然每次结果大抵相同,都是他一把扯起我瘦小的胳膊一路狂奔去开机车,在车水马龙的街道是为数不多的逆行者,后边疾病控制中心的人会追着我们出来跑一阵,最后变成后视镜里的一个小小黑点。

柯拉松带着我跑了整个市的医院,一无所获,医生们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见了活着的瘟神一样退避三尺,那种恐惧的眼神一次次浇灭我心头的希望。

在连续奔波了一个月之后柯拉松也显露出些许疲态,他住的地方只是个单人公寓,我深知他或许花了不少钱,我不知道他的钱到底从哪里来,我也没见他出去工作,我对柯拉松说,算了吧,柯拉先生,我不想再去了。

每次当我提出这样的诉求,柯拉松会一拳锤上我的脑壳,说,怎么可以放弃呢。

我算得上过分早熟,我是个哥哥,总要给妹妹做出一个值得依靠的样子来,但在那个时期,柯拉松的天真是对我而言无上的救赎。

柯拉松四处联系医院,在这其中他就会从各种江湖郎中那里搜刮一些偏方,诸如蚯蚓泡水此类,每次都以我把他们倒进马桶为终。

柯拉松住的地方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单人公寓,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满地都是垃圾,吃光的泡面桶、香烟盒子、啤酒罐在地上七零八落,不知多久没洗的毛绒拖鞋孤零零的躺在一边,房间里隐隐还有些腐败的酸臭味,对于习惯了消毒水气味的我来说算得上是一种酷刑。

柯拉松当时还自信的站在我面前,大大的张开双臂,他总是穿一件黑色的鸵鸟毛大衣,里头配一件赤红色的卫衣,他站在原地转了个圈,就像是一只成精的乌鸦,他对我说,欢迎回家,罗。

柯拉松总是让我哭笑不得。

他的公寓里只有一间卧室,他睡床上我睡在地上,柯拉松给了我一床印花滑稽的被子,柯拉松睡觉的时候就像死了一样的安静,身边太久没有人在我第一晚睡的很不踏实,总害怕他第二天一早就变成一具尸体。

我睡不着,蹑手蹑脚的出去,把他满地的垃圾都打包扔到门口,扫掉了地上的食物残渣,整理了冰箱,把所有的过期商品毫不留情的一同扔了出去,用剩下的米饭给他煮了锅粥,我不会做饭,把那锅粥煮的稀烂,米都没有了米的形状,第二天柯拉松起来的时候首先是发现我不在房间里,惊恐的大喊着我的名字,火速冲出卧室在门口便摔得两脚朝上,柯拉松总是摔跤。

他最后是一边哭一边吃下我煮的东西的,还含糊不清的说,罗,你真好啊,诸如此类台词。

跟柯拉松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我无事可做,柯拉松给我买回来了不少医学方面的书籍,我承担了一部分他生活助理的工作,更准确的说...说是保姆更为贴切一些。

我真的搞不动柯拉松这个人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他会一天无数次摔成倒立的姿势,像大叔一样边喝啤酒边看着电视哈哈大笑,沉浸于香烟和方便食品,袜子扔的到处都是,明明就是个二十多岁的人,怎么能这么邋遢。

柯拉先生在某种层次上也打破了我对大人的妄想。

但这种生活我总觉得怀念。

我想起我父母来,我父亲是个痴迷于工作的怪人,家中的一切都是母亲在闲暇时打理。

我想柯拉松是有工作的,他有时候会在夜里接到电话,然后急匆匆的出门,在天亮的时候回来,而有时也会避开我到阳台去打电话,就像是汇报工作那样,我不去打扰他。

我去收拾柯拉松换下来的衣服的时候看到他衣柜里还叠着一套制服,新的就像没穿过一样,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了一把枪,我顶不住好奇心拿出来看了一下,一把左轮手枪,里面只有一发子弹。

我问过柯拉松的职业,他只是笑着说他是个没用的人啦。

直到那一天的深夜,柯拉松是被人送回来的,一身酒气,衣服上的鸵鸟羽毛都插进了发丝里,脸颊脏兮兮的,更要命的是他喝的烂醉,却额头止不住的在流血。

我拉开门的时候,他就那样直挺挺的倒了下来,我强忍着全身骨头的痛楚勉强撑住他,柯拉松很高,他的重量对我来说太过吃力,我喊他的名字,他嘴唇翕张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是含糊不清的音节,一张嘴酒气便扑面而来,他怎么喝了这么多。

我想把他往屋子里拖,嘴里一边在数落他,半晌才注意到门口有人在看着我。

那个人也很高,明明是夜晚却仍带着墨镜,穿着一件更是夸张的粉红色的羽毛外套,颀长的身体,居高临下的俯瞰我,我只感到一股凉意从脊髓深处爬上脑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呋呋,罗西在家里养了个宠物吗。

他蹲下来,笑的十分玩味,也是一头金发,被发胶利落的梳到脑后,轮廓看起来和柯拉松有些像。

有个小女孩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从他背后探出头来,头上戴着蝴蝶结,穿短裙子,她有些兴奋的说,柯拉松养了狗吗。

说不好呢,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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